0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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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1章
北臣有些懵，原本澄澈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笑意，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笑意，尷尬的、掩飾的、狗狗般無辜的笑意。
柏星言眼睛微瞇，嘴唇抿成一條線，給這場刀光劍影的會晤畫上一個句號。
所有主演化好裝造，在山頂就位，這是一場大戲，也是第一集的高潮，天氣也很給力，烏雲齊聚，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，灑水車不出場，少了很多麻煩。
“抓緊時間，爭取一條過。”李驍緊盯監視器，等雨量剛剛好的時候，喊了一句“Action！”。
江淮雨走到人群中央，擡頭盯著北臣，“少俠如此搶我靈薇山的風頭，居心叵測！”
北臣吊著威亞，在半空飛了一圈，回到原來站立的樹梢上，一陣丁零當啷的響聲後，眾人的兵械都斷了一半，怒罵聲四起，北臣面不改色，半倚著身子，向下睥睨。
江淮雨咬了咬下唇，輕身飛上枝頭，和北臣各踞一樹，兩人直立對視。
“靈薇姑娘，你一人獨霸整座山林，以自己的名字強占，多少引得江湖鼠輩覬覦，我今日來，是替你消災送福的。”北臣說完，微微一笑。
江淮雨隔著大雨，看不清北臣的表情，只顧念著自己的臺詞，念了一會兒，身上已被雨水澆得透透的，小腹隱隱作痛。
不對啊，今天好像不是大姨媽的日子，怎麽會小腹痛？江淮雨皺了一下眉頭，一掌拍到樹上，萬朵落花從天而降。
這種花，按照劇本設定，是一種帶毒的靈薇花，落到人身上，會留下紫色的腐蝕性創傷。
北臣在空中躲閃了一陣，消失在濛濛雨霧中。
江淮雨嘴角一勾，無奈小腹痛得厲害，嘴角忽上忽下，李驍盯著監視器，以為江淮雨在用一種富有層次的表演展現女主的心情。
接下來，該柏星言出場了。
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采花大盜，早就扮成叫花子隱藏在人群中，等北臣飾演的角色離去，他趁機擄掠了女主靈薇，奔向晦暗的峽谷。
“卡！”李驍喊了一聲。
現場的演員都跑去化妝棚避雨，北臣還帶著威亞，等導演安排。
柏星言抱著江淮雨，喊助理過來打傘。
江淮雨微微皺眉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，捂著肚子。
柏星言及時察覺，問江淮雨：“淮雨，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江淮雨面色陰白，沒有說話。
化妝師跑來補妝，說李導還想再來一條。
柏星言冷下臉，“這雨這麽大，演員站樹上，被雷劈了怎麽辦？”
化妝師沒有說話，靜悄悄幫江淮雨補完妝，退到遮雨棚下，給閨蜜發信息抱怨：“嘖嘖嘖，不得了，有位多金公子哥，體恤他緋聞對象呢，好像真在一起了似的，女方還捂著肚子，八成是有了……”
江淮雨喝了幾口熱水，回頭一瞥，見北臣已經吊在半空，在雨裏做著各式各樣的高難度動作，攝像機圍著北臣來回拍攝，中間沒有停歇。
江淮雨放下水杯，去監視器前觀摩，只見鏡頭裏的北臣英姿颯爽，和大雨融為一體，拳頭揮在空中，打出一朵朵水蓮花。
李驍拿著對講機，指導道：“很好，再來幾個側翻，對，擡高五米，速降……”
江淮雨看見北臣從空中直線掉下來，差點摔在地上，好在威亞控制得好，在離地面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，北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，目光灼灼，雨水順著側臉淌下，鼻頭和下巴掛著水珠，一滴一滴落下，吧嗒，吧嗒，在泥窪裏砸出一朵朵水花。
李驍盯著監視器，大呼：“卡！漂亮！”
江淮雨下意識鼓掌，她承認，自己低估北臣了。
李驍聽見掌聲，回頭看見江淮雨站在身側，笑臉道：“蒞臨指導啦？看看你的師弟，怎麽樣？”
江淮雨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，豎起大拇指。
李驍感覺自己也沾了光，得意地說：“這劇絕對史無前例，北臣就是未來的頂流，江淮雨，你算吃到武俠小生的紅利了。”
這話，江淮雨聽得不舒服，她皮笑肉不笑，“李導，你剛才說要再來一遍，我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李驍感覺自己占了上風，愈加自信，“江淮雨，你剛才的表情差勁了，這次爭取一遍過，嘴角的弧度控制住，也別皺眉了，靈薇這個角色，沒那麽苦大仇深……”
李驍說的這些，江淮雨自然知道，無奈身體不給力，偏偏小腹痛，喝了些熱水，貌似好了，再進雨裏，痛感又來了，像一只手擰著肚子裏的肉，陣陣絞痛。
“Action！”
“靈薇姑娘，你一人獨霸整座山林……”北臣念著臺詞，眼前的雨越下越大，他強撐眼皮，避免雨水影響眼睛。
江淮雨感覺肚子裏藏了一只刀片，導演一喊“Action”，那刀片就開始運轉，等北臣念完臺詞，她已經撐不住了，一掌拍到樹上，因為用力過猛，樹葉連著枝幹一同掉落，和劇本裏寫的落花又不一致了。
接下來，柏星言扮演的采花大盜出場，把江淮雨擄走，江淮雨靠在柏星言手臂上的一刻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卡！”李驍坐不住了，沖北臣劈頭蓋臉一頓臭罵，“你眼睛瞪那麽大幹嘛？傻麅子似的……”
江淮雨暈了幾秒，又醒過來了，助理遞了幾口葡萄糖水，又餵了生姜片。
柏星言給私人醫生打了幾通電話，沒人接，他直接撥了120。
江淮雨靠在柏星言懷裏，無精打采地說：“沒事，我坐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柏星言怨懣地盯著棚外的大雨，以及呼來喝去的李驍，“哼，坐幾百年也好不了。”
江淮雨仰頭，瞅著柏星言氣鼓鼓的臉，“你咒我？”
“我是為你著想！”柏星言還沈浸在不滿的情緒裏，“你呀，電影放著不演，非要演短劇，短劇工業化不行，對演員安全沒保障，看看李驍的團隊，整個草臺班子。”
“我沒電影演。”江淮雨聲音弱下去。
“《火光》不算嗎？你還想演什麽，我給你介紹資源……”
“你想讓我永遠離不開你呀？”江淮雨斜了一眼。
柏星言小小反思了一下，誠實回道：“對呀。”
雨勢越來越猛，山上霧氣彌漫，不利於拍攝，劇組不得已停了工，演員們擠在化妝棚裏吃盒飯，等待雨停。
李驍把北臣當成出氣筒，走哪罵哪，看北臣吃飯也看不順眼，挖苦道：“寺裏練功的時候，吃不上這麽好的飯菜吧？現在吃上好的了，開始偷奸耍滑了，我這麽大一個劇組，成百的人等我養，你敗我興致，還敗我財路，能幹就好好幹，不能幹就滾蛋……”
北臣坐在一堆雜物上，埋頭幹飯，他從小在少林寺長大，受過的罵，挨過的打，比這多多了，李驍的罵，就像撓癢癢，癢一會兒，也就過去了，他已經很知足了。
李驍見北臣無動於衷，氣不過，一腳蹬掉了北臣腳下的菜盒。
一陣嘀哩咣當的聲音，引得周圍人回眸。
李驍嗤了一聲，等著看北臣笑話。
北臣吃幹凈米飯，用紙把地上的菜包起來，放到腳邊，從袖筒抽出幾頁紙，上面密密麻麻印著他的臺詞。
李驍輕蔑道：“年輕演員一抓一大把，不用功，換掉是早晚的事。”
北臣乖巧地應道：“導演說的是，我會用功的，不辜負劇組的心血。”
李驍見北臣還算識相，氣也消了，望著棚外的雨，愁道：“唉，這雨……”
江淮雨從前邊路過，補了一嘴：“水生金，水是財啊，開機第一天，下這麽大的雨，往後不得財源滾滾，宏圖大展啊！”
李驍聽江淮雨這麽一說，心情好了大半，“得，天公作美，我們就順天而為，雨要是不停，就轉場吧，室內還有幾百平的景呢，多虧柏總相助，不然那景現在還是一堆廢材呢。”
江淮雨走哪，哪就有柏星言的名字，她可不喜歡，“李導，柏總在房車裏吃飯呢，你想誇他，不如當面去誇。”
李驍嘿嘿一笑，收拾了餐盒，走開了。
李驍一走，空椅子就留給江淮雨了，那椅子看著真舒服，全身用墊子包裹，軟綿綿的，坐上去，肯定倍兒舒服，她二話不說，坐上去，揉著小腹。
北臣一直在看那幾頁劇本，其實這些詞，他早就背的滾瓜爛熟，只不過說詞的語氣還要琢磨琢磨，他設計了幾個動作，配合應景的表情，現場模擬起來。
江淮雨側過臉，用手撐住下巴，欣賞著北臣的“彩排”。
北臣能用餘光感受到江淮雨的“監督”，她一直在盯他，肯定在評價他演的怎麽樣。
在他心裏，江淮雨是很厲害的，多次電視劇獎項提名，因為太年輕，評委組沒有把視後給她，但什麽新人獎、年度獎、人氣獎，她通通一網打盡，在當紅小花裏獨占鰲頭，他和江淮雨合作，是很緊張的。
江淮雨看著北臣如此用功，既欣慰又不安，要是這部短劇播出，北臣好評如潮，她卻被觀眾嘲演技拖後腿，那可太不值當了。
想到這，江淮雨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北臣餘光瞥見江淮雨用手扶著額頭，不太舒服的樣子，不知該當如何，柏星言的房車停在十米開外的地方，北臣猶豫著，要不給柏星言說一聲？
“嘶——”江淮雨捂著肚子，發出嘶嘶聲。
北臣看不到江淮雨的表情，她用手遮著臉，但聽她聲音，北臣知道她很難受，便小聲問：“淮雨姐，你不舒服嗎？”
江淮雨點了點頭。
北臣看江淮雨另一只手捂著肚子，猜到她來例假了，北臣有個姐姐，所以他對女生肚子痛比較了解。
“你需要紅糖水嗎？”北臣問。
紅糖水？江淮雨有些驚訝，北臣不是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嗎？怎麽還知道這個，難道他和那些小尼姑有一腿？
北臣：“我姐姐在山下開店鋪，你需要的話，我把她電話給你，她可以送。”
“山下？”江淮雨以為北臣在撒謊。
北臣：“小霞便利店，我姐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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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主演化好裝造，在山頂就位，這是一場大戲，也是第一集的高潮，天氣也很給力，烏雲齊聚，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，灑水車不出場，少了很多麻煩。
“抓緊時間，爭取一條過。”李驍緊盯監視器，等雨量剛剛好的時候，喊了一句“Action！”。
江淮雨走到人群中央，擡頭盯著北臣，“少俠如此搶我靈薇山的風頭，居心叵測！”
北臣吊著威亞，在半空飛了一圈，回到原來站立的樹梢上，一陣丁零當啷的響聲後，眾人的兵械都斷了一半，怒罵聲四起，北臣面不改色，半倚著身子，向下睥睨。
江淮雨咬了咬下唇，輕身飛上枝頭，和北臣各踞一樹，兩人直立對視。
“靈薇姑娘，你一人獨霸整座山林，以自己的名字強占，多少引得江湖鼠輩覬覦，我今日來，是替你消災送福的。”北臣說完，微微一笑。
江淮雨隔著大雨，看不清北臣的表情，只顧念著自己的臺詞，念了一會兒，身上已被雨水澆得透透的，小腹隱隱作痛。
不對啊，今天好像不是大姨媽的日子，怎麽會小腹痛？江淮雨皺了一下眉頭，一掌拍到樹上，萬朵落花從天而降。
這種花，按照劇本設定，是一種帶毒的靈薇花，落到人身上，會留下紫色的腐蝕性創傷。
北臣在空中躲閃了一陣，消失在濛濛雨霧中。
江淮雨嘴角一勾，無奈小腹痛得厲害，嘴角忽上忽下，李驍盯著監視器，以為江淮雨在用一種富有層次的表演展現女主的心情。
接下來，該柏星言出場了。
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采花大盜，早就扮成叫花子隱藏在人群中，等北臣飾演的角色離去，他趁機擄掠了女主靈薇，奔向晦暗的峽谷。
“卡！”李驍喊了一聲。
現場的演員都跑去化妝棚避雨，北臣還帶著威亞，等導演安排。
柏星言抱著江淮雨，喊助理過來打傘。
江淮雨微微皺眉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，捂著肚子。
柏星言及時察覺，問江淮雨：“淮雨，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江淮雨面色陰白，沒有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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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妝師沒有說話，靜悄悄幫江淮雨補完妝，退到遮雨棚下，給閨蜜發信息抱怨：“嘖嘖嘖，不得了，有位多金公子哥，體恤他緋聞對象呢，好像真在一起了似的，女方還捂著肚子，八成是有了……”
江淮雨喝了幾口熱水，回頭一瞥，見北臣已經吊在半空，在雨裏做著各式各樣的高難度動作，攝像機圍著北臣來回拍攝，中間沒有停歇。
江淮雨放下水杯，去監視器前觀摩，只見鏡頭裏的北臣英姿颯爽，和大雨融為一體，拳頭揮在空中，打出一朵朵水蓮花。
李驍拿著對講機，指導道：“很好，再來幾個側翻，對，擡高五米，速降……”
江淮雨看見北臣從空中直線掉下來，差點摔在地上，好在威亞控制得好，在離地面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，北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，目光灼灼，雨水順著側臉淌下，鼻頭和下巴掛著水珠，一滴一滴落下，吧嗒，吧嗒，在泥窪裏砸出一朵朵水花。
李驍盯著監視器，大呼：“卡！漂亮！”
江淮雨下意識鼓掌，她承認，自己低估北臣了。
李驍聽見掌聲，回頭看見江淮雨站在身側，笑臉道：“蒞臨指導啦？看看你的師弟，怎麽樣？”
江淮雨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，豎起大拇指。
李驍感覺自己也沾了光，得意地說：“這劇絕對史無前例，北臣就是未來的頂流，江淮雨，你算吃到武俠小生的紅利了。”
這話，江淮雨聽得不舒服，她皮笑肉不笑，“李導，你剛才說要再來一遍，我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李驍感覺自己占了上風，愈加自信，“江淮雨，你剛才的表情差勁了，這次爭取一遍過，嘴角的弧度控制住，也別皺眉了，靈薇這個角色，沒那麽苦大仇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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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淮雨感覺肚子裏藏了一只刀片，導演一喊“Action”，那刀片就開始運轉，等北臣念完臺詞，她已經撐不住了，一掌拍到樹上，因為用力過猛，樹葉連著枝幹一同掉落，和劇本裏寫的落花又不一致了。
接下來，柏星言扮演的采花大盜出場，把江淮雨擄走，江淮雨靠在柏星言手臂上的一刻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卡！”李驍坐不住了，沖北臣劈頭蓋臉一頓臭罵，“你眼睛瞪那麽大幹嘛？傻麅子似的……”
江淮雨暈了幾秒，又醒過來了，助理遞了幾口葡萄糖水，又餵了生姜片。
柏星言給私人醫生打了幾通電話，沒人接，他直接撥了120。
江淮雨靠在柏星言懷裏，無精打采地說：“沒事，我坐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柏星言怨懣地盯著棚外的大雨，以及呼來喝去的李驍，“哼，坐幾百年也好不了。”
江淮雨仰頭，瞅著柏星言氣鼓鼓的臉，“你咒我？”
“我是為你著想！”柏星言還沈浸在不滿的情緒裏，“你呀，電影放著不演，非要演短劇，短劇工業化不行，對演員安全沒保障，看看李驍的團隊，整個草臺班子。”
“我沒電影演。”江淮雨聲音弱下去。
“《火光》不算嗎？你還想演什麽，我給你介紹資源……”
“你想讓我永遠離不開你呀？”江淮雨斜了一眼。
柏星言小小反思了一下，誠實回道：“對呀。”
雨勢越來越猛，山上霧氣彌漫，不利於拍攝，劇組不得已停了工，演員們擠在化妝棚裏吃盒飯，等待雨停。
李驍把北臣當成出氣筒，走哪罵哪，看北臣吃飯也看不順眼，挖苦道：“寺裏練功的時候，吃不上這麽好的飯菜吧？現在吃上好的了，開始偷奸耍滑了，我這麽大一個劇組，成百的人等我養，你敗我興致，還敗我財路，能幹就好好幹，不能幹就滾蛋……”
北臣坐在一堆雜物上，埋頭幹飯，他從小在少林寺長大，受過的罵，挨過的打，比這多多了，李驍的罵，就像撓癢癢，癢一會兒，也就過去了，他已經很知足了。
李驍見北臣無動於衷，氣不過，一腳蹬掉了北臣腳下的菜盒。
一陣嘀哩咣當的聲音，引得周圍人回眸。
李驍嗤了一聲，等著看北臣笑話。
北臣吃幹凈米飯，用紙把地上的菜包起來，放到腳邊，從袖筒抽出幾頁紙，上面密密麻麻印著他的臺詞。
李驍輕蔑道：“年輕演員一抓一大把，不用功，換掉是早晚的事。”
北臣乖巧地應道：“導演說的是，我會用功的，不辜負劇組的心血。”
李驍見北臣還算識相，氣也消了，望著棚外的雨，愁道：“唉，這雨……”
江淮雨從前邊路過，補了一嘴：“水生金，水是財啊，開機第一天，下這麽大的雨，往後不得財源滾滾，宏圖大展啊！”
李驍聽江淮雨這麽一說，心情好了大半，“得，天公作美，我們就順天而為，雨要是不停，就轉場吧，室內還有幾百平的景呢，多虧柏總相助，不然那景現在還是一堆廢材呢。”
江淮雨走哪，哪就有柏星言的名字，她可不喜歡，“李導，柏總在房車裏吃飯呢，你想誇他，不如當面去誇。”
李驍嘿嘿一笑，收拾了餐盒，走開了。
李驍一走，空椅子就留給江淮雨了，那椅子看著真舒服，全身用墊子包裹，軟綿綿的，坐上去，肯定倍兒舒服，她二話不說，坐上去，揉著小腹。
北臣一直在看那幾頁劇本，其實這些詞，他早就背的滾瓜爛熟，只不過說詞的語氣還要琢磨琢磨，他設計了幾個動作，配合應景的表情，現場模擬起來。
江淮雨側過臉，用手撐住下巴，欣賞著北臣的“彩排”。
北臣能用餘光感受到江淮雨的“監督”，她一直在盯他，肯定在評價他演的怎麽樣。
在他心裏，江淮雨是很厲害的，多次電視劇獎項提名，因為太年輕，評委組沒有把視後給她，但什麽新人獎、年度獎、人氣獎，她通通一網打盡，在當紅小花裏獨占鰲頭，他和江淮雨合作，是很緊張的。
江淮雨看著北臣如此用功，既欣慰又不安，要是這部短劇播出，北臣好評如潮，她卻被觀眾嘲演技拖後腿，那可太不值當了。
想到這，江淮雨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北臣餘光瞥見江淮雨用手扶著額頭，不太舒服的樣子，不知該當如何，柏星言的房車停在十米開外的地方，北臣猶豫著，要不給柏星言說一聲？
“嘶——”江淮雨捂著肚子，發出嘶嘶聲。
北臣看不到江淮雨的表情，她用手遮著臉，但聽她聲音，北臣知道她很難受，便小聲問：“淮雨姐，你不舒服嗎？”
江淮雨點了點頭。
北臣看江淮雨另一只手捂著肚子，猜到她來例假了，北臣有個姐姐，所以他對女生肚子痛比較了解。
“你需要紅糖水嗎？”北臣問。
紅糖水？江淮雨有些驚訝，北臣不是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嗎？怎麽還知道這個，難道他和那些小尼姑有一腿？
北臣：“我姐姐在山下開店鋪，你需要的話，我把她電話給你，她可以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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